第(1/3)页 隐秘的树林中,伴随着沈白说出这句话之后,在场的监天司成员全都拔出了腰间的兵器。 他们知道,现在一切就绪,就等待收网的时候了。 沈白没有多留,等到红妆与琥珀二女融入体内后,他便乘风而起,领头朝着仁德侯所在的位置飞去。 身后是上百名监天司成员,声势浩大,遮天蔽日。 …… 仁德侯所在的宽阔空地上。 地上的油灯忽闪着昏黄的光芒,随着一阵微风吹过,油灯里面的火焰微微摆动。 这只是一盏普通的油灯,随着仁德侯催动之下,却没有任何的异常出现。 仁德侯诧异的看着这盏油灯,内心闪过无数个念头,最终交汇在一起。 他知道,自己好像中计了。 这个油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被人调换过,如今已不是打开生死路的油灯。 “管家,谁碰过本侯的油灯?”仁德侯脸色极为难看。 自从获得这盏油灯之后,他便一直将其放在书房中的隐秘角落。 那个地方少有人知,老管家是知晓的人中之一。 老管家浑身颤抖,突然将视线看向身旁的一个亲信,眼神变得无比冷厉。 很久很久之前,这亲信便是与他有过不少的银钱交往,甚至还请他逛过很多次的青楼。 由于银钱与利益的纠葛,老管家就将他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。 上次打扫房间就是他去做的。 “你是监天司的人!” 老管家浑身上下,散发着一股化虚境界巅峰的实力波动。 亲信脸色有些凝重,但并没有答话,仿佛并不否认老管家的说法。 暗线做的,就是隐姓埋名之事。 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,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,更没人知道他们的过往。 他们的一切,都是被掩藏在历史的缝隙中。 监天司的暗线,付出的一切极为沉重,但他们从未有过丝毫怨言。 如今,事情已经败露,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脸上一片凝重与坦然。 生死对于暗线来讲,是他们早已知晓的结果,所以他能直面死亡的到来。 仁德侯见这个亲信脸色坦然,杀气正在身上浮动。 他抬起手,毫不犹豫的,一掌便对着这个亲信按了过去。 “本侯要将你挫骨扬灰!” 如今,所有的计策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,仁德侯怒急攻心。 他觉得现在这个情况,自己能带走一个便是一个。 等到杀了这个亲信之后,他便带着剩下的那些将领,全部以最快速度逃离连云道。 暗线一片坦然,看着仁德侯即将临近的手掌,闭上了双目。 他死而无憾,可也有些遗憾。 他没办法继续在暗线这条路上走下去了。 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呼啸之声突然响起。 天空之上,传来一道令人战栗的声音。 这声音响亮而又充满着杀气。 “监天司暗线,岂是你仁德侯想杀就杀的?” 血红色的光芒从天而降,剑气如同天空中的血月,又带着煌煌正气,在天空之中万剑齐发。 恐怖的剑气凝聚成一把巨大无比的剑,对仁德侯便横斩而来。 仁德侯瞪大了眼睛,随后双掌交错,怒吼一声。 “所有人,结阵!” 尚且亲近仁德侯的士卒与将领们,在这一刻纷纷领命。 恐怖的战阵在他们身上腾起,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力量通道,传入仁德侯体内。 双掌与剑气交错,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地。 剑气消散,仁德侯双手背在身后,冷眼看着天空。 这时,暗线推动体内的炁,化为一道残影,腾空而起,站在沈白身边,拱手道:“属下参见沈大人,属下幸不辱命,完成了沈大人交给的任务。” 作为暗线,不需通报姓名,就连沈白也不会去追寻他的姓名与过往。 因为本次事情了结之后,暗线将会被派往其他地方,执行阴影中的任务。 知道了过往,对暗线的安全很不利。 沈白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你既为监天司付出,监天司便不会让你身死当场,今日所有人都保护好他。” 马元与王腾上前一步,说道:“卑职遵命。” 沈白这才回头,看向下方的仁德侯,淡淡的道:“侯爷,今天时辰到了,张道令在下面等你许久,你也该下去陪他了。” 仁德侯怒不可遏,指着沈白,说道:“没长毛的小子,本侯随着圣武帝征战天下之时,也不知道你在哪个地方,现在竟然让本侯栽了跟头,今日本侯便要你死无全尸!” 恐怖的战阵,将仁德侯全身上下裹着。 仁德侯准备腾空而起,与沈白拼个你死我活。 可他突然发现,沈白的表情十分淡然。 仁德侯虽然是征战沙场之人,但他却并不愚蠢,否则也不会活到如今这个岁数。 他感觉到了异常,那些剩余的士卒与将领,此刻竟然互相结着战阵。 所有的战阵之力朝着杨川涌动而去。 杨川缓缓踏出几步,说道:“侯爷,今日你必须将性命留在这里,否则我凌云道全体将士之性命,将荡然无存。” “陛下待我等如子,我等却生出反心,今日便是将功折罪之时。” 杨川拔出腰间兵器,对着仁德侯便横劈而去。 集结着战阵之力的一刀,遮天蔽日。 仁德侯心中一惊。 本来杨川那边有一半的士卒都已经被策反,可现在经过杨川出来之后,又有两成将士站在了杨川那边。 若论起战阵之力,他的战阵处于弱势。 可仁德侯毕竟是从战乱年代中走来的,对于战阵的操控在杨川之上。 面对这遮天蔽日的一刀,仁德侯双掌交错,仅仅一掌,便击散了杨川凝聚出来的刀气。 而另一掌,则对着杨川的头顶按了下去。 “你也是叛徒,本侯先杀了你。” “锵!” 金铁交击之声传来。 一把血红色的长剑拦在中间。 沈白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出现在了仁德侯面前。 身上的法相、剑气、道文、阴影与水流阵法,不断交相辉映,将沈白的身影映照的恐怖如同诡异。 “侯爷,你的对手是我,监天司所有人听令,与杨川等人相互配合,剿灭剩余的将士。” “投降者,可活,反抗者,杀无赦!” 随着沈白话音落下,监天司成员从天而降,与杨川等人杀入了剩余的将领之中。 仁德侯看着沈白,咬牙切齿的道:“沈白,你非要本侯的性命,为何如此斩尽杀绝,今日你若放过本侯,他日大周国覆灭之时,本侯可在大越国保你无忧。” 沈白看着仁德侯的眼睛,戏谑的道:“都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,扯这些有什么用?你如果真想保我无忧,现在乖乖把头伸过来,让我砍一下脑袋就行了。” 仁德侯将沈白架开,说道:“你既想找死,本侯便成全你。” 他身上的衣服化为碎片,露出里面坚实的铠甲。 就在这时,一旁的老管家突然捂住脖子,跪倒在地。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纠结与狰狞,就好像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。 “侯爷,我为何全身如同蚂蚁啃咬一般,我到底怎么了?” 老管家挣扎着,想要说话。 可迎接他的,却是仁德侯冰冷的眼神。 “你给本候温养兵器,时间已到,本候来取兵器,你当然会痛。” “兵器?”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:“侯爷,你练了那本功法,你练了战阵练器之法!” 仁德侯冷笑道:“当然,不然本侯为何会对你如此重用,这也是你对本侯做的最好的贡献了,荣华富贵你享受过了,现在该死了。” 话音落下,仁德侯按住老管家的头,用力一抽。 紧接着,老管家的身体支离破碎,一杆长枪逐渐凝聚在仁德侯的手上。 长枪上裹挟着血红,上面还有经脉的轮廓,在隐隐的跳动着。 马元等人正在与剩余的将士厮杀。 仁德侯的战阵之法极为恐怖,毕竟是那个年代的老人了。 他们解决这些将士,也需要一定的时间。 抽空的时候,马元见到了仁德侯的那杆兵器,怒不可遏的道:“沈大人,这是血兵,这是战阵之法中的禁忌,他用普通人的血肉温养兵器,该死啊!这把兵器的形状,至少有上万条普通人的性命死于他手。” “上万条?” 沈白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冰冷:“看来杀了你,是对的。” “这世间,万万人都可死,本侯必须得活!”仁德侯提着长枪,对着沈白便冲了过来。 “沈白,这杆长枪还差一些年轻的血肉,便由你开始,为本侯贡献吧。” 长枪之上,传来一股腥臭的味道,隔得老远,沈白就闻得出来。 沈白手中寒月不断挥出血红色的剑气,凝聚而成后,对着仁德侯直刺而去。 仁德侯将手中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,每一道剑气碰到长枪,便化为乌有。 转瞬之间,他与沈白的距离,已经拉近到了无限接近的地步。 “沈白,将首级拿来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