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贾家荣宁两府总共有四姐妹,元春,迎春,探春,惜春。 贾元春是二房嫡长女,自幼跟在贾母身边教导,后入宫为宫女,如今获封贤德妃,成了贾家的倚仗。 迎春则是大房贾赦与妾室所生,因无母亲管教,一开始也在贾母身边照看,后被挪进了王夫人院,与姊妹同住。 俗话说,只有起错的名字,没有起错的外号。 迎春诨号“二木头”,排行老二,木讷无能,懦弱怕事在房中也颇不起眼。 探春是二房贾政的妾室赵姨娘所生,与贾环为同胞姐弟。与贾环不同的是,她自幼被王夫人抚养,受得教育熏陶与贾元春无异,造就了她干练精明的性子,与畏畏缩缩的贾环大不相同。 惜春最为特别了,是宁国府贾敬所生。贾敬中举入仕以后,却抛弃了官职和家族,毅然决然的去城外道观求仙问道。 结果没弄出什么名堂,却弄出个孩子来,这孩子便是惜春。 宁国府乱得不成样子,又没有合适的人来抚养惜春,便也留在了荣国府管教。 虽然养在荣国府,但因为无父母照看,亲兄贾珍也从不过问,渐渐养成了极为孤僻冷漠的性子。 四姐妹性格迥异,但相同点是都通晓琴棋书画,相貌出众。 此刻,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尽围坐在桌前,史家的史湘云也未有例外,坐在三人中间。 一大清早,众女就被知会了,今日禁足,不得随意出入,所以她们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里,有什么情况也只得打发乳母或是贴身丫鬟出门。 近来贾家在大兴土木,为了避嫌,家中姑娘要禁足是常有的事。 又因天气转暖,姑娘们身上的衣物也越穿越薄,更不能随意走动。 故此,房中的姑娘们也没觉得这天有哪里不寻常,依旧如平日一般各自忙各自手上的事。 迎春织着手上的女红,探春和湘云在桌上对弈,惜春则是在桌对面描着一幅图,房里静悄悄没多少杂音。 子落棋盘后,依旧难止颓势,史湘云叹息着道:“这园子也不知到底要修多久,成日将人憋在房里,也太无趣了。” 探春轻巧地也落下了一颗子,抿了抿嘴,笑道:“还想有什么乐趣?我们又不是男丁,出了这个门,也出不去府门,自是也没乐趣。” 史湘云眨了眨眼,问道:“要不然等过几日,我教你女扮男装,偷偷出门玩耍?” 探春翻了眼,道:“在史府你说是去荣国府,随便溜出去玩,在荣国府,你说回史府,也溜出去玩。你有两个去处,我能寻什么借口?” 史湘云微微点头,道:“是这么回事,果然还是生作男儿更好些,想何时出门,便能何时出门。” 探春身后的丫鬟,侍书笑着接话道:“云姑娘这话说的,生作了男儿,不愿意出门,整日待在家中,喜好和姑娘们玩耍的也大有人在呢。” 史湘云和探春皆是捂嘴一笑。 探春略有些嗔怪的说道:“就数你话多,若是传将出去了,看太太怎么罚你,我可帮不上忙。” 侍书吐了吐舌头,退走倒茶去了。 史湘云接着这话道:“侍书说的不错,今日倒没见二哥哥来过了,难道他也被禁足了?” 桌上众女都抬起头,都感觉有几分奇怪。 平日里就算宝玉不亲自过来,与姊妹们吟诗玩闹一会儿,也会差袭人她们过来送点点心之类的小玩意。 更不用说,已经有好几日没来过了,今日还没什么动静。 “会不会是上一次我们聊侯爷聊得太多,他心里生闷气,便不再来了?” 探春试探着猜测道。 史湘云嘟了嘟嘴,“他那记吃不记打的性子,哪里记得住这些。” 说着,又与身后人高马大的司棋,道:“司棋姐姐,你出去打听下吧?” 司棋是迎春的丫鬟,与迎春的性子完全互补,生得高大丰壮,做事干脆利落,有侠女之风,素来与湘云关系不错。 只有她是个不好惹的主,若是别的丫鬟出去打听,定要教嬷嬷打发回来。 不假思索的应了下来,司棋正要去开门,便听见外面廊下走来了许多人。 “这里就是了,我叩门听听人在不在里面。” 门扉响起了三声,将房中姑娘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 司棋顺势开了门,就见门外林林总总又站了一群姑娘,除了零星几个有些眼熟,别的都陌生得很。 最前方站着的女师父,司棋还是认识的,当面行了一礼,“妙玉师傅,您今日怎得来了,她们是?” “她们是安京侯府的姑娘,我们在苏州时便结缘了。安京侯今日进京,林姑娘被二太太邀进了府邸,她们没处坐,正好来找你们。” “安京侯进京了?” 房中有几女不觉惊呼出声,转过头瞪大眼睛的更无一例外。 史湘云丢下棋盘,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,“可卿姐姐?宝姐姐?真的是侯爷进京了?紫鹃,雪雁呢?” 两人一左一右,被史湘云在当中环住了手臂,一同带进了门,热切的递上了茶水,各自分了座位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