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又看向贾母,道:“你留下来。” 贾母不禁神色一凛,当知晓不妙了。 府中老公爷不在她是最大,可男人回来了,这内宅自然不一样了。 “是,是有什么事?” 待众人都走得干净,是连在贾母身边伺候的鸳鸯也走了,堂上就这一对老夫老妻,贾代善才开口。 “我在边关戍边多载,不曾归家,这个家交给你,你是如何打理的?与康王暗通款曲,参与宫变,害了东府,你有何等面目再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?” “你凭什么敢做这么大的主,你当你是什么?这府里恭维着你是个最大的,让你飘起来,脚都沾不着地了吗?” 贾母惊的身子发抖,“你都知道了?” “你当你能瞒过谁?” 贾代善越说,越是怒不可遏,“贾家门楣坠地,罪责全在你身上!赦儿,政儿没一个能成才的,子孙后辈更是没一个有出息的。还衔玉而诞,当个宝一样的在府里养着,整日跟女子混在一起,我在边关听着都害臊。” “我贾家是将门,就算读书不成,也得来边关历练。可你倒好,文不成,武不就,一个个还怕磕了碰了的,是烧出来的瓷娃娃不成?” 贾代善是真的动了肝火,一连说了几句,脸色便就涨得青紫,而后咳嗽不止。 这可将贾母吓坏了,忙将桌案上的水取下来,喂给他。 贾代善却是扭过脸,继续道:“这个家都被你败光了,你休想葬进贾家的宗族墓地,休想进宗祠!” 此一言,令贾母如遭雷击,茶盏脱手而落,摔在了地上,自己也瘫倒在地。 贾代善平息了良久,又道:“唤人进来,我有话吩咐!” 贾母又只能从地上爬起,与外面传了几个伶俐的小丫鬟入房。 鸳鸯,琥珀几个皆是跪倒在地,连连叩着头,“奴婢,见过老公爷。” 贾代善冷声道:“差人,在府中东北角,最靠近皇宫的地方,给我起一座宅院,房屋不必多了,十余间房舍即可,留单独通向府外的小门。” 再看了贾母一眼,贾代善又道:“不论这荣庆堂还是荣禧堂,我都嫌着晦气,就在我的小院静养,不许来人打扰我!” 鸳鸯和琥珀皆是余光偷偷瞄着贾母,却见贾母只是垂泪,一声也不吭,便立即应着老国公的话。 “还有,将岳大都督请进来,我还有话说。” 看向贾母,贾代善道:“幸好你们和岳凌没什么交集,若是将岳凌也得罪了,贾家才是再无转圜的余地!你就偷着笑吧,凭这一件事,我才给了你些许颜面,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。” 贾母闻言,身上又是一瘫。 贾代善察觉出不对来,“怎得,府里的罪过岳凌?” 贾母忙道,“没没,没什么交集。” 贾代善微微呼出一口气来,“那便好,先离开这,我也不想看到你!” 贾母连连点头,再无人搀扶,佝偻着身子,便去了后面的抱厦。 第(3/3)页